有人喊。

沈又又看了眼季远:他是…北方人?

季远笑骂了声,也不否认,只道:

“王珂,那今天这账我可不付啊。你自己来。”

人却迈着长腿往那走。

沈又又被他拉着过去,她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几乎都落在她和季远交握的那双手上。这是一双对比分明的手。

季远的手,骨节修长,白皙净匀,连指甲都透着股艺术家的味道,而她的手则胖胖软软,五个窝窝团——展开倒像是婴儿的手。

就和她和季远这两个人一样,完全不搭调。

那些眼神也大都是费解的,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会陷入恍惚:季远为什么…就向她告白了呢?

凳腿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季远极其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沈又又坐了下去,季远挨着她坐了下来,嘴里的棒棒糖还鼓着,一双眼睛弯弯。

沈又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现在心情极好。

包厢里有人提议:

“我们赢了比赛了,要不要喝点酒?”

在场众人大都跃跃欲试。

酒像是成人的一道分界,似乎喝了酒,就对这壁垒分明的世界作出了个小小挑衅。

一堆人同意,连向来稳重的王珂也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