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不上脸,越喝,皮肤就越白,眼睛黑得像墨。

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季远转过头,那墨般的眼睛就落她身上:

“哦?被哥哥迷住了?”

“谁、谁是哥哥?”

沈又又脸急遽胀红。

“叫声哥哥,哥哥就给你剥虾。”

他放下杯子,语调懒洋洋的,透着股不正经,像是逗她。

沈又又惊讶于他的敏锐,她确实爱吃小龙虾,可也嫌剥虾烦,尤其是背线,所以如果要自己剥的话,她情愿不吃。

以前来这里时,都是爸爸给剥好的。

恰逢旁边沈溪看过来,她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哥哥。”

声音软糯糯的,像蜜糖。

季远一阵笑,似满意了般,伸手,套上旁边的透明手套,慢条斯理地剥起了虾,一只只放她盘里。他手好看,指骨修长,骨节分明,剥起虾来也赏心悦目,不一会,就剥了十几只,推过来:

“吃吧。”

沈又又低头看盘子里的虾,首尾相对、排得工工整整。

心里像有什么泛上来,抬头看,却只见季远剥下手套起身,胸口的克罗心链在光下泛着冷。

“你去哪儿?”她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