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乱与克制,在他身上恰如其分地融为一体。

沈双知道,今天的季远不正常,也不清醒。

也许是过量的酒精,也许是母亲的出轨,也或者如翟墨所说,生日宴的低气压、坏脾气,导致了今天的一切。

可这样的时刻,他都能忍耐,用那双火烧着、酒灼着的漆黑眼眸看她,仿佛只要她一个不愿,就能就此打住——沈双一方面感觉兴奋,另一方面,戒备、恐惧、颤栗又如水一样漫过她。

她压下那点情绪,手搭在他的肩膀,脸上浮起笑:

“哦?你愿意停?”

季远像是得到答案,放下她毫不犹豫后退,就在即将离开她时,沈双用力一扣,扣住他劲瘦的腰身。

她贴了上去,吐气如兰:

“不,继续。”

“但是,换个地方。”

“哪儿?”

他声音被灼得很沙。

“站得有点累。”

沈双用那双眼睛看他,她知道,自己这个角度最好看。

季远的目光轻轻一落,紧接着,沈双惊呼一声,整个人都浮了空,忙抱住他脖子。

她被抱去了旁边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