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接受完电台采访,回到诺佰酒店,季远还是没回消息。

这时,月亮已经爬上了正天,普怀江上一片静悄悄,有白色的游艇停靠,游艇上灯光一闪一闪,像湖中倒映满了星星,江面波光粼粼。

她在窗边站了会,才回床上。

手机安静得像是冬眠了。

例行公事般刷微博,粉丝对今晚的电台采访反响很好,上次绯闻的余波还在,不过舆论大体已经扭转过来了。新曲在打歌榜上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蹿到了第三,有望往第一而去——

事业这一块,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关手机时,沈双又去看了眼翟伊和翟墨的微博,这两人在昨天不约而同地发了条生日祝福,只不过没有的对象。

一觉醒来,才六点。

阳光很安静,手机也很安静。

于是,沈双知道,自己光荣躺列了。

季远这人,似乎一直在刷新她的认知。

她以为,他多少会受到点肉·体关系的束缚。

世间男女,但凡发生过关系,身体那样亲密又激烈地负距离接触过,皮肤与汗水交融,唇齿那样相濡过——那么,即使没有欣赏或爱,也会多多少少有点不一样。

不忍。

留恋。

一点点亲密。

这一点点的亲密,就像在不相干的两人之间种下种子,慢慢浇灌,种子总会发出一点芽,长出几片绿叶。运气好一点,还会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