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殷红。

像栽种在巴尔干山南麓的玫瑰,以海瑟兰德之水浇灌,以虔诚呵护之心呵护,最后才得了这么娇艳欲滴的一株。

可惜啊,玫瑰终将腐朽。

沈双对季远的端详一无所觉,她正专心致志、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合约:

“季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互为甲方才对。”

甲方:季远。

乙方:沈双。

“不过是个称呼。”季远不在意地道,“权利和义务对等,甲方和乙方有什么要紧?”

确实不要紧。

要紧的是后面的。

沈双边翻着合约边问:“季先生和以前的女朋友也签合约?”

“倒也没有。”

“那为什么我要?”

“沈小姐可以把它当做……”季远手支在腮边,“特殊待遇。”

看来她还得感激这特殊待遇了?

沈双抬头看了眼对面那明显被捧惯了的男人一眼,笑得格外甜蜜:“那我得谢谢季先生了。”

“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