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地勤从服务台看去,只看到季远因笑而分外生动的眼睛。

她忍不住想,真是人不可貌相,原以为这样生来不凡的人物,最是骄傲,没想到竟然肯耐得心下去哄孩子。

阳光透过航站楼的玻璃窗,洒在这一大一小上,竟分外和谐。

团团的父母来得很快,两人倒是心大,等广播出来,才发现孩子没了,之前也没发现任何不对,等急匆匆赶到,对着季远和机场人员就是一阵千恩万谢:

“谢谢,谢谢啊。”

“是这位先生捡到的孩子。”

团团的爸爸脸通红,搓搓衣服又来和季远握手,看着季远弄脏的外套又是一阵道歉。

“等确认父母身份”,走个固定流程,那两人就急匆匆带着团团走了。

团团拼命在妈妈怀里,拼命朝季远招手:“哥哥,哥哥再见……”

季远站在原地,女地勤看了他一眼,递了张纸巾过去:

“季先生,您的衣服……”

男人黑色风衣上黏了不少像是奶渍、糖渍之类的东西,抱着孩子还好,等孩子一离开,就显得异常扎眼了。

“不用,”这人似是想到什么,笑了下,“有人会付账单的。”

地勤没明白,那男人就走了。

等他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个戴着黑框眼镜、拎着公文包的男人过来:

“您好,我是季先生的代理律师,我仅代表我方当事人向贵公司调取一份资料,我方当事人于今日下午三点二十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