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做什么呢?”杠精没搞明白,“布索尼是什么?李斯特?巴赫?谁啊。”
却只得了林仙儿一个“嘘”:“钢琴家。”
“……哦。所以,干啥呢?”
钢琴家杠精只知道一个肖邦,还是一位流行天王的歌让他知道的。
林仙儿简直不想理这不学无术的男朋友了,倒是方鸣之笑了:“没看明白?他们俩在玩呢。”
“玩?”
“是啊,喜欢音乐的叫玩音乐,喜欢鸟的叫玩鸟……远子的钢琴弹得很好。很小的时候还去国家大剧院演出过,是不是?我记得那时候他这么高——”方鸣之比了个到大腿的,想了想,又往下比了一点,“穿着白衬衫,系着小黑领结,像个小绅士,去大剧院给宁女士伴奏,就那首,叫什么来着?对,天鹅之死。我那还有他跟宁女士一起领奖的照片呢。”
在低低的絮语声里,沈双却想起七年前,黑暗的大剧院,季远坐在音都没校准的钢琴架前,为她弹了两首歌。
一首爱丽丝,一首天鹅湖。
当时没有光,更没有灯,只有斑驳的地板,月光照进来。
那月光似乎和现在重叠,沈双抬头,看向月光下身着黑衬衫的俊朗男人,他眉目弯弯,仿佛过去不曾留下一丝让他挂怀,只看着steven,跟他讨价还价:
“我答出来的话,把你上次得的那套渔具给我——”
“巴赫。”沈双突然道,“只是巴赫。”
女孩的声音软软糯糯,在忧郁深情的琴音里化成缠绵的丝,钻进人的耳朵里,每个字都格外清晰。
steven讶然地抬头,仿佛才注意到她一般:
“css……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