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跳舞时太漂亮了。
红色裙摆旋转时就像朵绽放的花,仿佛这世界所有的光都汇聚在她身上。翟墨揽着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笨手笨脚的木偶, 被她牵着前进又后退, 脑子里不由回想起上次生日宴时远哥和她跳的那支探戈, 聚光灯像天然聚在他二人身上,那么闪亮, 好像在某一时刻,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换成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有那样的精彩。
正怔愣间, 旁边突然旋进来一道白色身影, 翟墨连忙要退,却没退成功,那人转得飒又快,一头长发甩来——
翟墨被甩了一脸。
“翟伊, 你神经病啊!”
翟墨忍不住骂,翟伊朝他露出个嘲讽的笑,又被方鸣之拥着跳到了远处。
“你作弄墨水做什么?”
方鸣之问她。
翟伊撩了撩发丝,轻快地跳着:“你看他那傻样,为了这样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方鸣之挺好奇的。
他一直知道,男人对女人的评价,有时候和女人截然不同,所以他想听听翟伊的意见。
“狐狸精呗。”翟伊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地道,“今天勾勾这个,明天勾勾那个,你看孟哥,我哥,啊还有……”
她想起了飞机上撞见的一幕,洗手间门打开,沈双从里面走出来,真丝衬衫领扣得好好的,可那泛水的眼瞳、淡没的口红,而透过她肩头,对着镜子在慢慢扣领口扣子的远哥……
翟伊闭上了嘴。
季远就长在她心头最最重要的一块,碰一碰就痛,所以她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