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搭话。
这帮人都爱玩,平时胡天黑地的,在床上更是将那爱字当廉价的大头菜送,上一秒可以对这个妹妹说爱, 下一秒就可以对那个妹妹说情,但猛然间要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爱是个什么,就有些扭捏起来。
爱,爱是什么呢。
但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长桌这边静悄悄的。
远处不知道谁说了件可乐的事, 有人大声笑了起来。
沈双开口了。
“爱的话……”她声音像浸在回忆里, 很轻, “是看到好看的东西就会想请他一起看,吃到好吃的东西, 就会想也带他来尝一尝,去不同的城市, 会想他是不是来过,听到好玩的事也想讲给他听……逛街时会想到他, 吃饭时会想到他, 你以为你忘了,可一回头,又想起了他……”
“他就扎根在你的生命里,你一回头, 发现,啊,全是他。”
她语声很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所有人都不禁陷入了寂静。
眼前的红裙女孩,她像从光彩炫目的电视上下来,背靠白漆长椅,姿态好看,脸上带笑,可不知为什么,竟让人觉得忧伤,很想上去抱一抱她,告诉她,一切没什么大不了。
翟墨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忍不住酸溜溜地想,两只一定曾经很爱她口中的那个男人。
倒是方鸣之,他眯起眼看了会沈双,过了会,才似想起什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
“老咯,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咯。”
翟墨“呸”了他一声:“你以前不也对那姓兰的这样?一天没见,就黏糊得要命,都快成橡皮糖了。”
方鸣之也不跟这小傻·逼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