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看了眼,点开,一笑:“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

“我打电话来不是看你死没死吗?”扬声器内方鸣之的声音传来:“听你这声音生龙活虎的,我就放心了。”他声音吊儿郎当的。

季远笑了下:“托福,没死。倒是你,方哥,玩一晚上了吧?当心精尽人亡。”

“你八次都没亡呢,我他妈能亡?!”方鸣之扬高声音,两人笑闹了一会,方鸣之问:“对了,你那小情人呢?昨晚我听她语气可担心死了。”

“去录节目了。”

“录节目了?这折腾了一晚上你让她去录节目?!”

“恩,”季远应了句,“这是她工作。”

他只说了一句,方鸣之却是不怎么理解了,不过,他也懒得管旁人闲事,两人又聊了几句,各自挂断电话。

季远继续吃粥,只是才吃了一口,手机又响。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宁女士”三个字跳来跳去,跳去跳来。

亮起,熄灭。

亮起,熄灭。

到第三回 ,才接了起来:“宁女士,这么急?”

那声音含了笑意,又柔软,又多情。

可不知怎的,宁玉怜在电话那头却生生打了个激灵,她不明所以地看了窗外,大晴朗的天,太阳还没出来,汽车在往别墅区前进,道:“对啊,儿子,这回是真的急,我跟张姨打了一晚上的牌——”

“要多少?”

“两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