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

男人闷闷地笑,又来。这一方小小的天地,连手脚都没处放,只好像某种野性毕露的动物一样勾连着、团着,男人身上的白衬衫还在,乍一眼看去,齐齐整整,可若往下去……

沈双是真觉得,这事既是美的,又是丑的。

比如上面,季远那张脸,是真的好看,车内的灯关了,只有车前灯亮着、有一点月光,从下往上看,阴影错落,眼窝深、鼻梁挺、皮肤白,像卢浮宫里又美又不近人情的石雕,可往下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那是野蛮的、狰狞的,连动作都充满着暴力的美学,好像自古以来,男与女便是如此,充满着爱与欲的交、欢。

……

“好了?”

男人抚了抚她汗湿的脸颊,两肘撑在她周围。

而刚才一刹那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沈双脑海,激得她“呀”了声,一下子捂住脸,她呻l吟了声:没脸见人了,怎么就……

“很正常,从生理学来说,这叫……”男人闷笑,可那两个字还是流入沈双耳里。

“你还说!”

沈双恼道。

脏了!

脏了!

她耳朵脏了!

男人低低地笑,似觉得十分可乐,胸腔的震动传过来,蹭得沈双那儿也开始疼,她可还记得这人刚才是怎么一边说着骚话一边玩的。

说起来,她现在很信他之前所说的那句:男人都天生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