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服务来时,只看到了一个略有些狼狈的男人。

毛衣领子松松垮垮,额发微湿,一双眼睛漆黑,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抱着沙发上的女人,女人似乎睡着了,露在外的长发栗色微卷。

“打扫一下。”他道。

“是。”

服务员不敢多看,动作利索地换了床单和被子,又将地板上的水渍擦干,玻璃碎片收走。不过,在擦水渍时她在地板上发现了一点红色,不确定是什么,看了眼那位客人,又走了。

怀里的人换完衣服吃完药,沉沉睡去了。

季远起身,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才喝了一口,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眼,开门去阳台。

阳台外,天空像巨大的深蓝宝石,雪山在月光下隐隐绰绰,季远接起,带着笑:“郁总?”

“听说你带女人来我酒店了?稀奇啊。”

“你倒是耳目灵通。”季远手撑着栏杆,“这么晚,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问候下你的肾。”

“我肾挺好。”季远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倒是你,还在泡吧?”

“嗯哼,来不来 ?就附近。”

“不来。”

“来嘛,把那姑娘带来给我们见见。”郁程道,“听方鸣之说,你有点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