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没关。”迷糊中,她道,又是一声“砰”的碰门声。

包和手机摔落地面,发出一阵声响。

沈双没顾上捡,他又来吻,头撞上门,她“嘶”的一声:“你…”话没出口,就感觉玄关的灯在晃。

灯影如同走马灯,映入眼帘,却像被施了魔法,怎么也看不着。

沈双只顾着睁大眼,无声地喘。

可他又来吻她,像沙漠里渴了许久的旅人,一丝一毫都不肯让渡她,要将她的所有都占据可似乎这样也不够,于是,他便加大了力量来取,渐而往下,沈双只觉得脖子一疼,低头,却只看见肩颈处男人黑顺的头发,他伏在她的脖子,仿佛那是块让他快乐的乐土。

沈双很爱他这样。

每当他这样,她便觉得,他对她的渴求近乎于迷恋,他迷恋这具身体,以至于…她。

她轻抚他的黑发,男人抬了头,又来寻她的唇。

温情的吻,与底下的粗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沈双想开口,身体却被翻了个,手抵在门上,他覆过来,沈双视线往下落,只看到凌乱的相叠的裤脚。

男人黑色的皮鞋就在她裸色的踝靴后,膝盖微抵,脚边是胡乱堆叠的大衣,深咖与浅灰渐渐,再旁边就是包、手机等,一切都乱七八糟,如同地面凌乱起伏的影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时刻呢。

理智成了灰,欢愉与痛苦并存,人像退回原始丛林,什么都不管不顾,只记得要近一点,再更近一点,仿佛全世界除了这个,其他都不重要。

玄关,沙发,浴室…每一个地方,都能成为两人的嬉戏之地。

沈双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了,只是在有一次时听上面的男人笑着在耳边道:“难怪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

她只记得自己踹了对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