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金色酒液,在郁金香型香槟杯里如美丽的迷幻剂。
他对着方鸣之道:“chaagne,chaion。”
他用纯正的英伦发音念出这两个词,冠军之酒,祝最大的胜利。”
说着,他一仰脖,喝了下去。
方鸣之奇怪:“什么最大的胜利?哦——”他拖出一段长音,“你脱敏成功了?”
联想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还有女方对外放的话,不难想象。
反正方鸣之不会认为,是季远被人甩了。
“脱敏?”季远的声音有些古怪,下一秒,他又拿起香槟杯,朝天空举了举,“敬——沈小姐!祝胜利。”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
手里的香槟洒了点儿出来,他却丝毫不在意,过了会,又一仰脖,喝了下去。
两人一杯杯地灌下去。
过不到一半,季远脸已经白得像纸一样,眼底一片红。
方鸣之看他一眼:“不行,你不能喝了。”
他起身去抢季远的酒杯,季远没动,任他抢去,过了会,却将头枕在手肘,一条腿支起。
方鸣之踢了踢他:“你真没事?要睡回去睡。”
季远没动,坐在那像睡着了,过了会,却突然闷声笑了起来:“方哥,你信不信,这人…真的是会有报应的?”
他抬头,月光下那脸白得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