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说了声谢。
“不客气,只是下回你要再作死,千万别第一个告诉我,你害怕——”
方鸣之说到一半,说不下去,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来的时候,你在哪儿吗?icu!”
“我当时腿都软了,我爸拿着拖鞋打我我都没那么怕!后来医生出来怎么说的,你知道吗?!”
“他说,”方鸣之咳了声,学,“‘患者这段时间大量摄入酒精,饮食不规律,引起急性胃溃疡伴出血,电解质什么……紊乱,导致休克’,!休克!听听,你他l妈喝死得了,差一点点就能把洗胃套餐给你安排上了!”
“听起来是有点可惜。”
季远道。
“可惜个毛可惜!”方鸣之一听,更火了,“季远,你这条命自己都不珍惜还指望别人怎么珍惜?!好好吃饭,不酗酒,会不会?!”
病房内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方鸣之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他看向季远,却见这人仰头看着他,笑:“哥,我就是忘了,肚子不饿。”
方鸣之:……
对着那笑,方鸣之突然有点难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一个讲究风雅的男人,穿着最普通的病床服,皮肤白、嘴唇白,除了眼睛带点颜色,整个人好像淡得一阵风就能吹没了。
可偏偏人还在笑。
“算了。”
方鸣之叹口气,翘着二郎腿坐下,他也没去问季远这样是不是因为分手,男人之间可不兴娘们唧唧那套,只是道:“医生说,你最近都得吃流食,所以,我替你在远方斋定了一个礼拜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