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替你们拨119?让救护车直接在外面等?”
这懒怠的一声,惊醒了还在厮打中的两人。
宁玉怜连忙放开扯着季城不放的手,捋捋乱七八糟的头发,露出抹尴尬的笑:“小远,你起来了啊。”
季远点头:“是啊,看来起得还是有点早。”
季城向来是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唯独总是被宁玉怜挑起火气,此时对着唯一的儿子难免有些尴尬。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抚了抚被拽乱的领带,朝季远点点头:
“一会上楼,到我书房来。”
“不了,”季远道,“我待会要出去。”
“出去?去哪儿?”宁玉怜道,“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得在家带着。”
宁玉怜注意到,她说完,季远就笑了下。
那笑挑得她刚下去的火又蹿上来:“你笑什么,季远?我哪里说错了?”
季远摊手:“您当然什么都没错,宁女士。”
“不对,你刚才明明在嘲笑我。”宁玉怜紧蹙着眉,她熬了一晚上的夜,此时鬓发凌乱,可还是美得惊人,只是那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让人心惊,“你说清楚,刚才是在嘲笑我对不对?”
“宁玉怜,你发什么疯?”
季远还没回答,季城就先怒了, “要发疯也不要朝着季远发!打了一晚上的牌,有什么脸这么说话?”
“脸?”宁玉怜话还没说完,泪就掉了下来,“季城,你问我要脸?明明是你先出去的!我问你,什么生意要大过年的晚上去谈?是我丑了老了,还是外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