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不想跟他说话了,这人的脸皮厚度恐怕子弹都打不穿。
她蹬蹬蹬回了房,在手搭上门把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这一个半月,你想起……”话没完,却又突然道,“算了。”
“晚安。”
沈双进了门。
她没急着卸妆,只是靠着门发呆,忽而想起季远未竟的那句话,他是想问什么。
是想问她想起过他吗?
没想起过。
但梦见过。
梦里下着瓢泼大雨,他穿着那身黑大衣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像抹苍白的游魂。而每当她靠近一点,他一抬起头,她注视到他那双眼睛,就会醒来。
醒来时那一瞬间的感觉却会停留很久,她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季远在她看来,会那样孤独,孤独到好像这个世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怎么可能呢?
在繁华花花世界里长大的季远,可是身处在一个被镁光灯照射的世界。
正发呆,门就被“笃笃笃”敲响,沈双侧头问:“谁?”
“我,”季远的声音,“这…怎么洗澡?”
怎么…洗澡?
沈双想起那几片用帘子搭起来的简易卫生间,嘴角弯了弯:“没暖水管,自己烧热水。”
她冲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