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生活在这样的房子里,妈妈在邻镇打工,偶尔才回来一趟,生病了发烧了也只能自己捱。
喂完药,季远一把就抱起小丽,沈双忙拿了块毛毯给她裹上。
山风冷,不能吹感冒了。
“你不用去。”
“不行,我得去。”沈双犟着脖子。
季远睨她一眼,也什么都没说地往外走。
在经过翘翘时,他腾出一只手来,摸摸翘翘光秃秃的脑门:“小孩,没事,她看完病就会回来的,你记得帮我们跟住在你家的柳勃勃带句话,说我们出去了。”
“哦,哦,好的!”
翘翘显得有点局促,在季远和沈双即将走出小丽家时,突然喊:“谢谢哥!谢谢姐!小丽就拜托你啦!”
沈双摆摆手:“快去!”
“知道了,姐!”
她和季远沿着来时的山路往下走。
正是下午三点多的太阳,气温开始转凉,两人一路过去路上没什么人。
但路很抖,沈双时不时地看向季远。
他走得还算轻松。
只是山路陡峭,石子多,时不时还会有丛生的枝丫探出来,一不小心就会绊上一绞。
小丽困得迷糊,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在他脖子一磕一磕,他单手扣住,沈双突然觉得,季远也没她想象得那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