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你背过别人吗?”她问。
“背过。”
沈双无法形容,在听到这个答案时,那一瞬间的感觉,像吃了不止一个酸果子。
她对他还有占有欲啊。
她想。
“在我就读ba时,我去过一趟中东。”
中东?
那个战乱频发的地方?
“你去那干什么?”沈双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你不是总骂我臭资本家么,”季远笑,“资本家的每根血管里可都流着冒险和肮脏的血液。我去那,当然是因为野心,或许,还有一点无聊。”
“然后呢?”
“然后,我就背人了,是个受伤的男人,他为了买一块面包,横穿马路被流弹击中,躺在路上。我前天刚跟他说过几句话,他有一个可爱的儿子,那块面包是给他儿子买的。我背着他去了医院,可惜没到医院,他就死了。面包也吃不了了,上面沾了很多血,护士把它扔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平淡,可沈双却听得难受。
“你呢?你受伤了吗?”
“我?我没事,我跟你说过的,我命硬,老天爷不收。”
沈双没说话。
她也没问那人的儿子怎么样,在战乱国家出生的孩子,总不会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