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渐渐被这个故事吸引住。

“后来啊……”宁玉怜道,“我不知道,男人的热情会耗尽的,我以前演电影,里面有句台词,我一直不懂,后来就懂了。老先生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她念台词时,有种让人目不暇给的美丽。

沈双突然知道,当年能让人跳下鲨海,只为一个手环的美人是什么样的了。

“我感觉,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了;他越冷淡,我就看得越紧。”宁玉怜笑,“我不知道,为什么季城的热情消失了。他曾经许过的所有诺言、爱意,都慢慢地变成了不耐烦,拒绝,冷淡。”

“就像一支蜡烛,不,比蜡烛更短。”

宁玉怜看着沈双,她那双张大的眼睛有种薄冰似的美丽,沈双这时才感觉,季远那双眼睛和她有多么像。

只是一个疯狂,一个懒怠。

“季城提了分手。”宁玉怜道,“他说害怕我。”

“怎么会害怕呢,刚在一起时,他说希望时时刻刻能听到我声音,希望想我时我就能出现在他身边,希望我们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在一起,可后来啊全变了,他说我让他窒息……”

沈双没有声音,心想,不是窒息。

只是你天生是极端而敏锐的艺术家,所以不懂,在热情之外有生活,在爱情之外有自己。

只有爱情的生活,会让人窒息。

“我怎么能分手呢?”

宁玉怜道,“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

“我成功了,那个时候,我就想,老天爷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怀上了季城的孩子,季城答应娶我了。”

后面的事情,沈双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