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掀起眼皮, 看着旁边拎了个小板凳坐着、长手长脚委屈地支在那的男人,又将视线落到手中的剧本上。
这种状态在剧组已经持续很久了。
陆铭野在旁边叹了口气,问旁边的助理:“你说他俩要这样多久?”
助理看看这个, 又看看那:“我不知道。”
“哎,你说远哥这么前途大好的一个男人,外面多少妞在等他啊,怎么就非得窝这当一只舔狗呢?”
“舔狗?我可没觉得。”助理可没法想象那个男人当舔狗的样子。
头被敲了下, 陆铭野直起身:“舔狗呢,可不能看他平时帅不帅、有没有风度,要看他干了什么。”
“什么意思?”助理摸摸后脑勺。
“举个例子啊,比如, 沈又又口渴了, 他就给倒水;沈又又晚上洗澡, 他给烧洗澡水,人洗了用了吧, 一句好话没有,一个好脸色没有, 这人还高兴着:她肯用我这边的水了……”
“换个人想,舔不舔?”
助理在脑子里把季远那张英俊的脸换成旁边的陆铭野, 瞬间有代入感了, 点头:“舔!”
“对吧,就跟以前学校女神要写论文,那备胎帮论文写了还生怕女神不看不上,啧啧。”陆铭野道, “瞧把人给惯的。”
“就是追上了,家里也是个妻管炎,一星期给两百块那种。”
“你挺有经验啊。”
旁边一道声音。
陆铭野说到一半的话顿时噎喉咙里,等转头,却见季远那张被网上无数妹子嚎着“要嫁”的脸更似笑非笑地对着他,下意识打了个嗝:“没,没有,远哥,我胡诌的,胡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