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走走走,打牌去打牌去!”

困在山里,娱乐活动匮乏,而一旦下雨,拍摄也进行不下去,一帮人就会约着打牌。

沈双对这个却什么兴趣,起身说了句就回房了。

等睡了一下午,起床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收音机兢兢业业地播报:“……云来市已进入梅雨季,预计未来一月都会出现降雨,外出注意避雨,基层防汛工作已经展开,山林地区注意落石……”

沈双下了楼,只有季远一个人在客厅,手里摆弄着柳导的一套茶具,见她过来,递过来一杯茶:“雨前龙井,要不要喝喝看?”

沈双看着递过来的那杯茶,没吭声,过了会转身,却听后面声音传来:“你真的打算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了,沈双?”

沈双脚步顿了顿,转身,接过茶,牛嚼牡丹似的一下干掉,又朝面前的男人亮了亮杯底:好了吧?

季远叹了口气,走过来,伸手就将她搂到怀里。

沈双没反抗,任他宽厚的肩膀包围自己。

季远将下巴磕在她的肩窝,声音轻而又轻:“沈又又,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开口跟我说话呢?”

“你这样,我很难过。”他道。

沈双睁眼,看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

她也很难过。

她可以跟其他任何人说话,唯独不想跟他说。

有股劲儿憋在胸口,就像这云来市黏黏糊糊的雨季,让人既没办法拒绝,又没办法痛快接受。

不上又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