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升放下手中胭脂,看着正在安慰毛驴的杜清酌,心中不由得暗自高兴,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在龙府不好对杜清酌下手,去军营又一直有龙云轩在身边,杜月升正愁没有动手的地方。
杜月升和旁边隐藏的暗卫打了个招呼,几句话把事情交待了一下,暗卫身影一闪不见了。
红薯摊前,杜清酌也想牵着小毛驴离开,总不能赖着老头儿不让人做生意吧,犟驴就是犟驴,这小家伙挨了打比杜清酌表现得还委屈,呜哇呜哇叫着,怎么哄也不肯迈步了。
杜月升的暗卫混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一支银镖拿在手中,手一抬,正好卖红薯的老头儿推了杜清酌一把:“你这丫头,赶紧把你这破驴弄走。”
镖打歪了,贴着杜清酌的腰打在了小毛驴的肚子上。
小毛驴吃痛,眼睛都瞪得圆了起来,象是发了狂,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啪叽落下,把烤红薯的小摊位踩个稀烂。
一时间,碳炉子倒了,碳火洒得到处都是,被风一吹,一块碳落在旁边绸缎庄门前展示的布匹上,火一下子着了起来。
这下子可闯祸了,看热闹的人瞬间跑光了,杜清酌和绸缎庄的伙计们一起救火,十几桶水泼上去,总算是扑灭了。
“赔我的红薯和炉子!”老头儿此时哭唧唧的,这红薯摊可是他和老伴的生计,砸了摊子如同要了人命,冲着杜清酌伸出了手,手指都在颤抖。
“赔我损失的绸缎!”绸缎庄的老板也伸出了手,身后跟着几个精壮的伙计,大有不给钱就揍人的架势。
闯祸的小毛驴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杜清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伸手到怀里去摸银票的功夫,又一支飞镖打了过来……
“哎哟,远远看着就象是您,果然是清酌姑娘啊!”一个声音打断了卖红薯老头和绸缎庄老板的逼问声,不远处杂货铺的掌柜牵着自己的儿子走了过来。
杜清酌猛然回头看去,飞镖擦着身子又飞了出去,钉在了绸缎庄的门柱上,暗卫皱了眉,左右看看,因为突然着火,看热闹的人都撤了,他一个人不免有些显得突兀,于是赶紧也收身回了醉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