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他们反倒不觉得奇怪,以为沙漠以外的人,这些大概都是日常。
杜清酌顺手从小智那里拿了体温计和压舌板,体温计塞到孩子腋下让当娘的给扶好,压舌板压住小孩舌头看了一眼咽喉,一些灰白色的东西附着在小孩子咽喉部。
杜清酌喃喃自语:“白喉……”
正在这时,就见小孩突然抽搐起来,脸憋得通红。
“喉梗阻!”杜清酌吓了一跳。
孩子的妈妈一下子紧张起来,急切地直视着杜清酌,脸上扑簌簌滚下两行泪水。
杜清酌从妈妈怀里抢过孩子放在床上,翻手拿了把手术刀,直接按在孩子的脖子上,一用力,划出个小口子,三两下剔除病灶。
原本喉部被堵的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杜清酌稳稳当当地处理了伤口,缝合,包扎。
做好了这一切,杜清酌取了两瓶红霉素递给孩子妈妈:“明天来找我给孩子换药,这几天要注意孩子脖子上的伤口,不要让他无意中给碰到了,这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粒。”
孩子妈妈愣怔地看着杜清酌。
孩子病了有几个月了,先是咽喉肿痛,后来经常呕吐,村子里没个象样的医生给看看,拖到最近几日,孩子高烧不退,还经常抽搐。
女人一度以为自己儿子没救了,没想到这个小女医就这三两下,孩子就好了?
孩子妈妈看着扔在床边带血的酒精棉,又看了眼孩子。
孩子虽然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但呼吸平稳,不象有事的样子,于是接过了杜清酌递过的药,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件事如同引发了海啸,陈二丫家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都是来找杜清酌看病的,杜清酌耐心地接待每一位村民,中药西药加针炙火罐,当真是十八般武艺全开,还真把大多数人冶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