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会儿,包厢的门帘被挑开,陈云启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离开战场这些日子,不再风吹日晒雨淋,这小子白了,但是每日勤于练功,身材仍然又瘦又板正,倒是越来越帅气逼人。
陈云启一屁股坐下来,冲着三位打了个招呼,也不客气,伸手把一根大骨棒捞在手中,先啃过瘾了再说。
陈云启直啃得整根骨棒通体溜光雪白,这才放下骨头,抬头对上杜清酌:“清酌,我怀疑你那个便宜爹,是南邦的奸细。”
杜清酌对自己渣爹没啥好印象,陈云启说得直白,却也没让她有丝毫不快。
“说说理由。”杜清酌一脸淡定。
陈云启道:“十年来,他每月都有一封密信发往南邦,用的是信鸽,收信人是个迷。
杜长青做事非常谨慎,这些信鸽都是他亲自养,亲自训,而且每次的信鸽都是有去无回。
要不是我一个兄弟是京城训鸽子的高手,杜长青经常去我兄弟那里买信鸽、请教养鸽中出现的一些问题,我都查不到这么隐秘的事情。”
“还有呢?”龙云轩喝了一口老烧,又夹了一口菜,因为他吮人家手指,被狠狠瞪了一眼,人家罢工了,他现在只能自己喂自己。
陈云启:“还有,杜长青这么多年,一直大肆敛财,可你们要是到他那府库中看看,都得吃上一惊。
库中空空如也,富裕程度都比不上京城一般的七品小官,他的这些钱财,全都偷偷运去了南邦。”
暗影挑眉道:“你都上杜府府库中走一遭了?我和义父在杜长青鞍前马后孝敬这么多年,这老小子一直没把府中财政大权交与我二人,那府库我都没进去过。”
陈云启嘿嘿笑道:“要不说你在杜府卧底这么多年,查出的消息却是寥寥无已,这个杜长青是相当的狡猾,他是谁也信不过,杜府府库老鼠想进去都难。”
此时的陈云启,一副天下事没有他陈云启办不到的样子,牛哄哄地又捧起根骨头棒:
“我有个兄弟父亲是个泥瓦匠,前不久杜府府库修葺后山墙,幸好请的是他父亲,我跟着去做了一回小工。”
这陈云启查事情真是事无具细,别看他貌似粗狂,却是个粗中有细之人,为了查案子,竟然可以委屈自己当个小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