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闻暗雨茫然。
揽霜河:“咖啡厅。”
闻暗雨更茫然了,但还是顺着他的心意回答:“好,我以后不进去了。”
揽霜河弯唇:“真的吗?”
闻暗雨看他表情认真,也不忍心让他失望,便举手发誓:“我死都不会进那家……”
话还没说完,揽霜河就‘唰’的一下子站起身,捂住他的嘴巴,表情比刚刚更认真了。
“不可以轻易说出那个字。”
闻暗雨惊奇笑了:“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我是。”揽霜河看着他,忽然弯腰凑近他,替他擦拭额间的雨水,淡淡说:“无神论者和害怕你出事,并不冲突。”
他的声音很平淡,但就是这样平淡简单的关怀话语,闻暗雨更吃不消。
近距离对视时,他更是感觉整个人已经被剖析的干干净净,像是不着寸缕般暴露在揽霜河面前,心里又燥又痒。
雨停了,但树叶枝梢上依然有蓄积的雨水,正滴滴往下落。砸在地面上掀起一阵又一阵细细碎碎的微小撞击声。
不远处的街道有车辆经过,转弯时车灯打到小路上,又‘滴’的一声鸣笛远去。紧接着万籁俱寂,只有砰砰砰的心跳声作祟。
闻暗雨下意识攥紧身下椅子扶手,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站起,还是保持原状。
破晓般的灯光亮起,道路楼层外的霓虹灯忽然亮起,在黑夜中一闪一闪。
这些缤纷的光芒垂落在两人身上,犹如在雨幕中割裂出浓墨重彩的一笔,为他们身上的衣物添加一抹又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