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皮越来越重,揽霜河再叫他的名字时,他已经没有力气来反应。
揽霜河眼眶渐渐红了,脚下跨步越来越大,几乎是咬着牙前行。
他不断鼓励着闻暗雨,试图和后者说话,但闻暗雨回应的次数越来越少。
不远处传来求救声。
熟悉的声音让闻暗雨稍微清醒了一点,好不容易撑起精神抬眼看,就看见许潋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趴着,半个身子被雪掩埋,小腿处不断有血渗出,染红雪地。
许潋也看见了他们。
往日那些自命不凡的神态尽数褪去,许潋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两只眼睛肿的和核桃一样,嘶哑哭喊:“帮帮我……求你们了,救救我,我动不了了。”
揽霜河甚至都没有往那里看一眼,目不斜视从旁经过,往前面的三角区走。
倒是闻暗雨费力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许潋艰难抬头往这边看,两只眼睛里写满了绝望与莫大的悔意。
闻暗雨没有再看,收回了视线。
自作孽,不可活。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被人紧紧抱在怀中,揽霜河浑身都在发抖,在闻暗雨动的那一瞬间,揽霜河忽然停止发抖了。
“你醒了?”这是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闻暗雨张了张嘴巴,“我睡了多久。”
“你没睡,你休克了。”揽霜河握紧他的手,低声安抚说:“再坚持半小时。”
闻暗雨重重闭眼又睁开,鼻尖酸涩说:“如果半小时后我们依然没有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