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困，我好想睡觉。”

顾清川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虚弱，他真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闭上眼睛，痛痛快快地睡一觉。

但他知道，若是自己闭了眼睛，那他就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不许睡，知道吗？”宫辰语气里难掩紧张，他知道，顾清川若是闭上眼睛，就真的永远离开自己了，他声音有些颤抖，“清川，不可以睡，知道吗？”

“嗯，我不睡！”顾清川只感觉浑身冻得不像自己的身体了，眼皮也沉重得快睁不开了，他怕自己睡着，只有不断说话：

“宫辰，你知道吗？我从大一就喜欢上你了，每次看到你在篮球场上恣意挥洒汗水，我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得微不可闻。

“清川？清川？你不可以先离开我！”

宫辰害怕得全身微微颤抖，眼泪滑落，滴落在顾清川脸上。

陷入昏迷的顾清川睫毛抖动了两下，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他放下顾清川，站起身，摸到货车门的方向，大喊出声，使出全力向门撞去。

这一刻，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撞开货车门，不然顾清川必死无疑。

一下、两下、三下……五十下……一百下，可货车门依旧固若金汤，没有一点被撞开的痕迹。

但就算这样，他也并没有停下，一次次撞击货车门，就算浑身痛到快要散架，他也不愿放弃。

突然，门外传来惊喜的声音，“少将，找到了。”

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宫辰用着已经沙哑的脖子喊道：“北风，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