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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锋 乌鞘 1157 字 2022-10-05

五分钟过去了,他还在确认纸条所写的地址和楼前蓝牌。

没错,一模一样。

但他不敢相信。

“小伙子,来接家人吗?”看门的大爷见他站了半天,从值班室钻出来半个身子,“进来等吧,外面太冷再冻坏了。”

何焕摇头,呼出的白雾随动作弥散开来:“您好,我想问一下,这里是这个地址吗?”他把纸条递上,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

但他还是不想相信,眼睛失焦在院落围墙横贴的两组字上:

“市老年社区大学”

“市老年活动中心”

整栋楼在晚上仍然灯火通明,课表和对应教室是手写在一楼门厅巨大黑板上的,上下午都是一些国画书法课,晚上更热闹,有老年声乐、各种乐器和老年国标舞课程。

站在传来阵阵音乐声的教室门口,何焕仍然感觉不到丝毫真实,教练让他学国标,他是见过埃文斯、师兄还有安德里安的现场表现的,也知道自己的舞蹈水平与这三个人无法相提并论,他愿意为了战胜他们加练学习,但……要在这里吗?

他的水平真的差到要和老年人一起打基础吗?

何焕的人生从来没这样沮丧和怀疑自我过。

音乐声陡然变大,是门开了,一道纤细的阴影洒在走廊里。

“阿愉的学生?”

那是老去却又悦耳的声音,带着岁月磨砺过的沙哑,仍然清晰顿挫。

何焕面前站着的是个穿着舞鞋和国标舞训练服的年长女性,看上去六十余岁,珍珠颈链环绕修长脖颈照得她略见汗湿的脸容光焕发,论气质却不输专业出身的宋心愉,而这种气质,他又感到莫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