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提出的所谓“在他身边不得安宁”“成为他的弱点不得安宁”,更是统统建立在她不会杀他的基础上的。否则,她只要催动母蛊,来个自杀。他当场毙命,与她再无关系,她哪里还会有什么“不得安宁”?
她摆布他,根本只用威胁就好。
这种摆在明面上的道理,傻子都想得清楚。
可她却像是根本想不清楚,反而和他谈什么条件。
刺心钩没有回答白芨。
他看着她,神情难辨。
白芨只当他是憋屈。也是,像这样的人,被她拿捏在手心里,不憋屈才有鬼呢。若不是中了蛊,她怕是已经死在他手里千万次了。
“你若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嘛,我们一起商量。”见他一直不言不语,白芨伸出手,冲着他的脸挥挥手,道,“说句话嘛。”
刺心钩忽然一声不响地转身,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是与苗谷相反的方向。
“咦,这个方向……你这莫非是同意了?”白芨追上去。
对方没说话。
“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呀。同意了就说同意了嘛。”
对方仍旧没说话。
“啊,真的别扭。”白芨跟在他的身后,下了个结语。
她还挺高兴。
没走多久,白芨就见了一匹马。——从位置上讲,当然不是她的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