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忽然微微弯腰,让白芨正视着自己,道,“你认得我吗?”他问得认真。
“认得呀。”白芨眨眨眼,醉眼朦胧,“你是……喻红叶。”
“你是何时认得我的?”他又问。
“何时……”白芨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昨天?”
“此前呢?”喻红叶站起身,隔着桌子凑到了她的近前,眼睛里有急切的希望,“此前,可认得?”
白芨想了想,摇了摇头,憨态可掬的样子:“不认得。”
喻红叶眼中的光暗了一点。可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再次问道:“你多大了?可是一十七岁?”
他竟连转世投胎都信了。
“嗯?不是呀……”白芨撑着脑袋,道,“我二十多啦。”
喻红叶又想了想,终于再想不出任何可能了。
他眼中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静了一会儿,整个人都透着些许颓然。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起来,满是自嘲。
“也是……”他低声自语,“想什么呢。”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又打算斟一杯,白芨却不干了,不高兴地将酒壶抢了过去。
“都要被你喝完了!”她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