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白芨很认真地解释,道,“我没有不把你放在眼里。”
“那你是什么意思?”
白芨斟酌了一下措辞,想办法避开可能会被受害者选择性忽视的说法。
“你……你们,身体生了病,是自己无法感觉到的病。”白芨道,“我想要保护你们。我想要治好你们。”
“……你在说什么胡话。”凌月婵无法理解。
白芨向着凌月婵走过去。她经过了放着滴漏的桌子。
滴漏中,浮箭指着的刻度,已经十分逼近于午时了。
白芨走到了凌月婵的面前,认真地看着她,道:“你如今的言行举止,都是生了病的结果,不是真正的你。”
凌月婵皱着眉头。不知为何,她看上去忽然有些焦躁,却没有反驳她。
白芨便继续说道:“真正的你……我不知道,也许是正藏在哪里吧。你——”
话还没说完,白芨就忽然发现,凌月婵变了。
此时,滴漏的浮箭,稳稳地指在了正午时分的刻度上。
凌月婵站在那里,正如当初的林杏儿一样,忽然整个人都卡在了原地。
她却不像林杏儿一样面无表情。
她站在那里,眼睛慢慢地微微睁大,直直地盯着白芨。
她的面部表情扭曲了起来,嘴巴努力地张开,似乎是想要发出声音。但她努力了很久,却只发出了含混不清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