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茶水还没入口,就被人截胡,先喝了一口。
然后还了回来。
这当然是对所有白芨入口的东西都十分谨慎的刺心钩。
白芨毫不在意,接回茶杯,正想喝上一口,杯子却又被人夺了过去。
这回是凌月婵。
“被人用脏了的杯子,怎么能再用?”凌月婵气哼哼的,完全无视刺心钩的试毒成果,随手换了个新杯子,倒上了茶,递给了白芨。
刹那之间,气压骤降——
凌月婵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到了地上。
其实,对于自己过分大胆的顶撞,凌月婵自己也会觉得奇怪。
她当然知道这魔头是谁——看那尖钩就知道了。
光听名声都可以让人吓破胆的魔头,实际却竟比传闻中的还要更加可怕。凌月婵永远记得鸿宾楼的那一天,她气势汹汹地走上楼梯,猝不及防地见到了这个人。
只是打了个照面,只是被这个人看了一眼而已。
那一刹那,她却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冻结成冰,凝结成霜。
像被冰冷的毒蛇盯住的猎物,从心口一直冷到指尖。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深切地感到自己一定会死。
而后来,凌月婵才知道,原来鸿宾楼二楼的刺心钩不算是可怕。根本一点都不可怕。
红着眼睛冲入天蚕派,以一当百,派中重金招徕声名赫赫的数位高手都无法动其分毫的刺心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