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芨将衣服推到一边。
刺心钩捏着衣服,沉默了一会儿。
“别生气了。”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若不愿告诉我原因,也无妨。你可以冲我出气,怎么都行。然后……就别生气了。”
白芨的压力,刹那间又大了起来。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她很不对劲。
她当然没有生气,她哪有什么可生气的原因。可她究竟是怎么了呢?堂皇?迷茫?
白芨不知道。
“我没有生气。”白芨道。
她一直都在这么说,可她的做法可不像是这样。
沉默了一会儿,白芨又道:“这段日子……多有得罪了。我生性喜欢胡闹,喜欢招惹逗弄看上去危险的人,什么都不怕,竟然没有注意到已经不知不觉失了分寸。”
“什么失了分寸。”刺心钩问。
白芨低头看了一眼,看的是被她坐着的刺心钩的腿。
刺心钩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就领会了她的意思。
所以,和他的亲近,是失了分寸。
刺心钩起伏的胸膛切实地停滞了一下。
他低下头,过了一会儿,胸膛才慢慢地再次起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