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可怜的呀。”他不由开口,“我也从小讨饭,后来才遇到阿姐的呢。”
“别闹了。”白芨看也没看他,道,“你是清河巨贾之子,有随手建一个陵墓的财力,多半是自己离家出走的吧。”永宁离清河并不算远。以他这样的财力,永宁多半是有他家的产业的。他若不是自己出走,怎么都能回到家去,再怎么也不至于因走投无路而赖在永宁城乞讨。
“……阿芨可真是聪慧过人。”
“……白姑娘。”白芨皱眉。
“好好,白姑娘。”喻红叶顺着她。
白芨便又不理他了,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可是,楼醉仙他有什么可同情的?”喻红叶越想越不愉快,“此人杀人如麻。若是与他相比,连我做的那些腌臜事都不算是罪人了。毕竟,我可是一个姑娘都没染指,只不过和她们住一阵儿,更别说杀人了。而楼醉仙,此人送了官都无需审问,直接问斩尚且死有余辜,唯一尚未被问斩的原因怕就是根本没人能制住他。像这样的人,哪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喻红叶看着白芨。
他被白芨真情实感地痛骂过,自然知道白芨就是他的阿姐,是个极其正派的姑娘。所以,他看着白芨,问道:“你说,是不是?”
白芨牵着马,自顾自地向前走,没有回话。
喻红叶也不逼她,就在她的身边,默默地跟着她走。在她视线不及的地方,他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白芨忽然开口,道:“我知道。”
我知道。
喻红叶的笑意便越发灿烂了。
他顿时不再在意刺心钩,换了自己在意的话题,道:“说来,白姑娘,我见你路上也没个伴儿。不如,就让我跟你一起吧。你看,我跟你一起,你也好看着我,让我不祸害别人家的姑娘呀。”喻红叶笑眯眯,话说得恬不知耻。
“不必了。看着你本也不是我该做的事。”白芨道。也就是在此时,她刚好停下了脚步,道:“到了。”
“嗯?”喻红叶一直闷头跟着她,根本没有在意她是在往哪里走。如今,他才因她的话而抬起了头,就正看到了方方正正的衙门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