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白芨却其实片刻也没有怀疑过是白竹。
她的弟弟, 她还是很了解的。那孩子虽然顽劣,心里却最是纯真善良。情蛊也就罢了——毕竟, 连她曾也只以为情蛊是个会让人动心的玩意儿,并不知道那其实是何等的禁锢——但返生蛊是个什么东西,他当然是知道的。他绝不可能对人下这样的蛊。
对此,白芨还是很安心的。
这样一来,制蛊的人是谁,白芨就真的半点头绪也没有了。难道, 能够炼蛊的还有别人?父母有什么流落在外的血脉不为人知?
……不管怎么说, 蛊的源头可以日后再查,如今的当务之急, 还是要尽快炼出解蛊。
“——白姑娘,白姑娘?”喻红叶第三次重复道。
白芨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喻红叶,道:“什么?”
“……”喻红叶不由笑出来, “这是怎么了, 两眼放空地站了这么久。”
“……啊。”她一直在想事情,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站在衙门门口大半天了。
“我们要住哪里?”见唤回了她的注意, 喻红叶无比自然地询问道。
“……为什么是‘我们’?”白芨反问,“你应该住牢里。而我应该住哪里和你没什么关系。”
“哎呀,好生无情呢。”喻红叶委委屈屈,“人家知错了嘛。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嘛。”
“知错了,就去把你的牢蹲完再说。”白芨冷漠。
“哎呀,人家怕嘛。你看,牢里关了会咬人的怪人呢,好可怕的呢。”喻红叶可可怜怜,“而且,现在人家衙门忙着呢,哪里有空管我的啦。我们就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了嘛。”
白芨生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正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