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就这么把自己刚咬过筷子塞进了刺心钩的口中。
刺心钩的筷子一抖,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啪”得摔出了一声脆响。
他本人则咬着那一口菜,半天才想起咀嚼,又想起还要捡筷子。他顿时弯下腰,不断地在地面上摸索着。
对武功盖世大名鼎鼎的魔头刺心钩而言,从地上找到一双筷子忽然就变成了一件天大的难事。
白芨浑不在意地再次咬住了刚从刺心钩嘴里拿出来的筷子,看着刺心钩的样子,心里的所谓的不愉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嗐,至于吗?有这么好吃吗?筷子都掉了。
她眯着眼睛,无声地笑了起来,俨然一只仿佛人畜无害的小恶魔。
就在一炷香之前,她还提起精神,要自己对他充满戒备。
可短短一炷香过后,他就又成了她的大玩偶。
事情转变得是如此的迅速却又自然。
这也许是因为,从未有人强行改变河水的流向,人们只是卸下了不必要的堤防。
刺心钩单手一拎,将喻红叶拎到了床上。
然后,他就自然而然地转身,打算跟着白芨回到她的卧房。
“啊,等等……”白芨阻止了他,“没有多余的被褥了,没办法让你在地上睡。你今天就和喻红叶一起吧。”
当时,白芨随便挑了个卧房,进的其实是次卧。喻红叶住的这个才是主卧,房间很宽阔,床也做得很大,起码能睡下三个人。这么大的地方,让两个男人互不接触毫不尴尬地凑合一晚还是绰绰有余的。
刺心钩迟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