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还能弄瞎人的眼睛。”
“是我自己弄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陆清衡道。
是自己弄的,不是被人所伤, 追问也无甚意义。
喻红叶明了了。
他又沉默了片刻,终于吐出一口气来, 身上的寒意散了开去。“你以前最懂得保全自己,如今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如今,我也过得很好。”陆清衡笑道。
“路都走不明白,好到哪里了?”喻红叶当日跟着白芨到了客栈,是见过陆清衡走路不方便的样子的。只是那时他并未认出对方,“最近才盲的?”
“是。”陆清衡道, “日后习惯了, 也就好了。”
“你若想说,随时可以说。”此时, 刺心钩忽然开口。
他话通常不多,讲话有时会没头没尾。可在场的人似乎都能听懂。
“没什么可说的,也不是什么大事。”陆清衡笑得清风霁月,云淡风轻, “盲就盲了。”
“往前直走就行, 没什么别的东西。”喻红叶看了看前面的路, 对陆清衡道。
“好。”
几人便随着陆清衡的速度, 慢慢走进了院子。
一接近屋子,就能听到些微的昆虫振翅声。
听得这声音,喻红叶挑挑眉,道:“说来,白姑娘,你这蛊,可真是……有点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