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呲溜往下一窜,瞬间就从墙头消失了。
中年妇人的后面,竟然还跟着熟人。是白芨、刺心钩,还有喻红叶。
“哎呀,对不住呀,官爷,对不住。”妇人也顾不得去骂孩子,连忙掏出帕子,试图给李勇擦衣服,“这孩子,这孩子从小就皮。管不住!她……她没瞎说什么吧?孩子小,有时候说些胡话,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
“没有。”李勇一笑,“没说什么。就是淘气,拿东西扔着玩儿。没事,没事,不用擦,拿回去洗洗就得了。”
“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妇人再三道歉。
“真没事,谁家没个淘气的孩子。”李勇笑道,“最紧要的,还是现下不算太平,别让孩子出来乱跑了。就且先忍上几日。”
“好,好。”妇人冲李勇弯了弯腰,又冲白芨几人道了谢,赶快进了家门,落了锁。
“张翠翠,你给我过来——”有怒吼声传来。
“诶!孩子就是淘气,没大事!”李勇冲着里头喊了一句。
“您忙您的,您忙您的。”声音平息了下来。
李勇低了下头,看着官府上的水迹,忽然有些茫然无措。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三十来岁的汉子,一直也铁骨铮铮的。让孩子扔了个蛋,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忽然想回家,想回去找他老婆。
连续十几个时辰的辛劳透支了他的身体,影响了他的精神,他却尚对此一无所觉。
“李捕头。”白芨走上前去,盯着李勇看。
“啊,白姑娘。”李勇回过神来,拱了拱手,道,“刺心钩侠士。喻红叶少侠。”
“……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他是侠士,我就是少侠?”喻红叶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