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叔气得猛然起身,“去哪儿拿东西!”
“衙门旁边呀。”白芨歪头,“陈叔年纪大了,耳朵都背了呢。衙——门——旁——边——,听到了吗?”
“你!”陈叔气得袖子一甩,向着衙门的方向,直接离开了。
陈实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白芨。一见到白芨,他的眸子里顿时有说不出的复杂之色。
他曾爱慕过白芨,被对方颇为温和而委婉地拒绝了。他曾经是多么地嫉妒决明啊,却仍旧希望白芨和决明在一起能够幸福。
那时候,他一刻也没有想过今日的情况。
说到底,什么暗中以蛊害人,什么钻研恶蛊邪术,阿芨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即使是如今的境况,她也已经救他们不止一次了。
“阿芨……”他不由得唤她,“多谢了。”
白芨偏过头,脸上仍带着笑意,眸子却冷漠而又疏离。
她笑着看着他,问道:“我们很熟吗?”
“……”陈实觉得心里很疼。他些微沉默了一下,改口,道:“白姑娘。”
白芨的视线便偏移了开来,再也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去了。
决明看着白芨。
白芨的视线却片刻都没有落到决明的身上。仿佛他是空气,是树叶,是面目模糊擦肩而过的人,不值得她的半个眼神。
决明忽然恨起她的好修养来。
哪怕咒骂他也好,咒骂他也比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