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厨艺颇为熟练,人却多少有几分漫不经心。
陆清衡在一旁捣药,捣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问道:“你怎么了?”
“……什么?”
“听声音,动作颇为利索,却不如你平常。”习武之人,惯于见招拆招,对这微妙的差距很是敏感,“你心中有事?”
……
刺心钩并未说话。
陆清衡便权当自己从未问过,继续捣着手头的草药。
若对方是白芨,陆清衡定会耐心温和地追上一句“若是想讲,随时恭候”云云。但刺心钩,点到为止即可,不需要这般柔软。
至少是不需要他陆清衡这般柔软。至于“别人”的,他必定是会需要的吧。
陆清衡不由一笑。
刺心钩仍旧忙着手里的事,一直没有说话。
一直到饭都快要做完,刺心钩才忽然开了口,低声问道:“除却武艺,我还有何可称道的地方?”
“……?”
陆清衡顿了一下,而后想明白了。
“红叶又刺你了?”
“……”
“可是,你从小到大,几时曾在意过别人的看法?就是小时候,红叶刺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你几时曾放在心上过?如今却忽然在意……”陆清衡尾音稍稍拖长,“是因为有个‘别人’,不同寻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