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不住地呛咳。终于,随着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咳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大量的鲜血,以及混在血泊之中的……一只蝴蝶。
七彩斑斓的蝴蝶。
那只蝴蝶于鲜血之中振翅,带着血珠,飞了起来。
白竹下意识地要去抓它,它却灵活地闪开,径直向白芨飞了过去。
论驭蛊的能力,白竹,真的连白芨的半分都不及。
沾着血的蝴蝶停到了白芨的肩头,在她的白衣之上落下了点点的血光。
白芨低着头,看着白竹。
“阿竹,”她低声道,“你,不配驭蛊。”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低,却又掷地有声。
“也是我的错。”她又道,“是我没有教好你。是我没有看清你。是我以为你长大了,是我以为你不需管教了。是我铸成的错。”
“将他收押起来吧。”白芨转身,“切不可让他逃脱。”
而她……她会竭力补救。
若中蛊者无法挽救……
白竹便就是死罪吧。
但其实,挽救死者……哪有可能呢……
白芨一转头,就见到了脸上蒙着布条的陆清衡。如此这般,她也能猜出他失明的原因了,心里更是疼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