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衡依照玉笛的供述,唤来了所有相关弟子,将他们一一分散开来,分开带入静心台的小屋之中问话。
此事来得突然,没有人有事无巨细串供的时间。陆清衡主持,若有人与他人供述不同,他便会执剑亲自……
断手断足。
利刃在旁,言出必践。
有那么一刹那,就连最信任陆清衡的师弟,都觉得他这是入了魔。
最终,他们还是因着陆清衡的解释,帮他问了话。待到其他弟子注意到此处的乱状之时,他们已经真的问出了些东西。
这些东西过于骇人听闻,以至于有人自震惊之中赶去知会师怀仁之时,又已过了好一阵时间。
已有人真的被断了手。有更多的东西被问了出来。
“你这……逆徒!”师怀仁看着染血的剑刃,气得浑身发抖。
他立即遣人去医治受伤的弟子,而后对陆清衡喝道:“孽障!还不随我过来!我亲自给你解释清楚!”
说罢,他一拂袖,进了静心台的小屋。
陆清衡循声,默默地跟了上去。
“我确是在炼蛊。”进了屋,师怀仁毫无遮掩,开门见山,道,“炼蛊之事,皆是我的罪责,你师弟也是听命与我,和为何要为难他们?断手断足……我竟将你养得如此残暴!”
“师父,因何而炼蛊?”陆清衡并未回话,反问道。
“……”师怀仁微微沉默了片刻,仿佛想到了什么最不愿回想的事,一时连脸上的怒意都消散了开来。
半晌,他开口,叹息一般,道:“返生蛊。炼蛊,自是为了……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