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陆清衡拒绝, 自己着手煮了些东西。
纵使共食,也难保那女子没什么只令自己不中毒的手段。吃经过她手的东西毕竟危险,他没有冒这种风险的必要。
白芨也不在意,随他去了。
“说来,爷给他起了个名字,要不要也给你起个?”喻红叶吃着饭,道。他曾被教导得教养极好,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在吃饭时并不多话。如今,他却像是不和白芨说几句话就难受似的,早把该有的规矩抛到了脑后。
“嗯……确实,没个名字不太方便。”白芨托腮,想了想,“那我就叫任范吧。”
“……”喻红叶看着她。
连陆清衡都没忍住看了她一眼。
“……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谐音……”喻红叶迟疑。
“嗯。”白芨爽快道,“因为我除了‘人贩子’,好像也没什么别的身份。”
“……你倒是心大。”
磊磊落落,坦坦荡荡,不避不讳,甚至拿来玩笑,没有半丝心虚。
好像她真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贩子。
陆清衡隔着锅中冒着的热气,看了一眼她与人开心玩笑的脸。
白芨是真的很开心。
有记忆以来,第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弟弟亲手做的,味道很好。和大家一起吃,像是有了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