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芒甩开了凌鸿云的手,走到柜台后面,四处摸了摸,很快摸出了两条帕巾,扔到了凌鸿云的面前。
习武之人耳力惊人。决芒曾听过秦柔背着人的咳嗽,也通过声音听出了她的动作,猜得到她藏东西的地方。
雪白的绢布上沾着干涸的血,暗褐色,斑斑驳驳的,一小块一小块地结着,还有涂抹的痕迹,一看便知道是吐出来擦干净的血。
每一块血都像是结到了凌鸿云的心里。
柔柔她……疼不疼……
“如何……治……”凌鸿云伸出手,握着那绢布,慢慢地攒进了手心,“要什么药……”
“药方自然能给你。甚至用不着我给,你妻也是医者,自己就能开得出药方。可你有钱买药吗?”
“我去赚。”
“你如何赚?”
“你只管把方子给我。”
“你去想法子,不如求求我。”决芒一笑,“这样——”
他的话还没说完。
他的话甚至还没有说完。
凌鸿云忽然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求你。”他说。
连决芒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