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地推开,玉笛站在门后,冲着屋里的人先鞠了个躬。
“师兄。”他开口,声音一如既往无甚波澜,却顿了顿,没了下文。
对于玉笛,陆清衡的心中是有愧的。若他能更关心身边的师弟一点,也许早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只因玉笛的哀喜不形于色,他就错过了许多,放着玉笛一个人受白竹的生死蛊折磨,撑过了那么多的苦头。
他对自己有过诸多反省,如今便一下子就听了出来,玉笛这是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他便替他说了,道:“师伯师叔们要我们走?”
“……是。”
毕竟亲手弑师,哪怕事出有因,这太哉门怕是也不愿他长留了。
“我知道了。”陆清衡冲玉笛笑了笑,“去吧。告诉他们,我们这几日就走。”
玉笛点头。接着,他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像是在迟疑着什么。
正巧,白芨也想与他郑重地道歉。于是,她走到了玉笛的面前,开口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伤养好了吗?”
她没教好弟弟,给面前的少年带去了诸多苦难。她对他也是满心愧疚的。
玉笛没说话。
他在原地又迟疑了片刻,而后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布包,塞进了白芨的怀中,又向她鞠了个躬,而后就跑开了。
白芨解开了那个布包。里头是用油纸包着的糍粑,糯米里头混着细密的豆馅,看着就很香。
陆清衡嗅到气味,笑道:“是玉笛的糍粑吧。他打的糍粑可是很好吃的,阿姐务必要尝尝。”
白芨便给每个人都分了一块,然后拣了一块,放到了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