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阳君笑了起来,“自尽是吧?”
“对,不是他杀,更非过度受刑暴毙,而是他自己知道没有生路可走,绝望之下触壁身亡!”
听了这话,文阳君轻轻摩挲手中的玉佩,若有所思道:“要我把他捞出来也未尝不可,不过斩草除根,方才无后顾之忧,若就这样白白放他逃命,我是不甘心的。”
周牧笑盈盈道:“臣有一言想问君。”
“你说。”
“韩琅最大的仇人是谁?”
“自然是我们了。”
“非也,君再仔细想想。”
文阳君盯着他看了会儿,“孟卓?”
周牧点头,“这次我们能一击即中,功劳全在孟卓身上。君若想要杀韩琅,无需脏自己的手,只需把消息放给孟卓知晓。若他知道韩琅逃走,君以为,他还坐得住?”
此言一出,文阳君愣怔了片刻才回味过来,猛拍大腿道:“好你个周牧,妙啊,妙极!”
于是这场买卖被周牧促成。
文阳君不要田产,只要财帛。
韩老夫人开始变卖家产,将所有财产换成金银珠宝,为逃亡做筹划准备。
在韩琅被文阳君偷梁换柱的前两天,韩老夫人去了一趟孔恬的医馆。
当时孔恬出诊不在,只有宋离看守。
韩老夫人在医馆里耐心等候。
宋离悄悄地打量她,想起《魏国纪事》里的记载,默默地腹诽起来:
“齐国这二傻子,巴巴给魏国送人才去了。”
这道心声猝不及防钻进地牢,钻进韩琅的耳朵里。
韩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