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养兵,兵护民,君权控兵,以法治世,方能富国强兵,与列强一争胜负,立于不败之地。”
这番话得到了魏宁的高度认可,他看向郑士则,问道:“中大夫,相邦的答疑可解了你的惑?”
郑士则行礼道:“回君上,韩相见解独到,臣信服。”
永嘉侯不屑道:“依老臣之见,这不过都是纸上谈兵,若真有益处,那齐国君主为何不用?”
韩琅对世族向来不睦,因为他们的利益是有矛盾冲突的,结果他还没开口,魏宁就道:“永嘉侯可有治国之道,且说来听听?”
永嘉侯:“君上……”
魏宁抱手问:“我魏国处于四战之地,谁都可以过来啃上一口,永嘉侯可有富国强兵之策供寡人解忧?”
永嘉侯被问住了。
魏宁发牢骚道:“寡人天天睡在刀尖上不安稳呐,腹背受敌,若不求强自保立足,说不准明儿就成了亡国君主。”停顿片刻,“咱大周的天子还在呐,可是谁稀罕那王位,弱国没有王权,寡人才继位几天,想多坐几日不行吗?”
永嘉侯跪地道:“请君上息怒。”
魏宁用傲娇的小眼神打量他,似笑非笑道:“寡人不怒,寡人就是弄不明白,你们拿着寡人的俸禄不替寡人分忧,反而还处处遏制寡人,是嫌这官做得不痛快,还是嫌祖上荫庇得太久了?”
此话一出,众臣纷纷跪地,异口同声道:“请君上息怒。”
魏宁哼了一声,啐道:“难怪寡人的王兄会生病,想必都是被你们这帮人气的。”
他跟先王的性子完全不一样,身上有一股子匪气,就算现在成了一国君主,那种流氓习性仍旧改不了。
有时候韩琅是欣赏这种匪气的,因为对付世族就需要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