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有温柔熟悉的声音在叫她。

“窈窈。”

“窈窈。”

“沈窈。”

“沈窈儿。”

抓到了，那只能将她从深渊里拽出去的手。

病床上的沈窈眼皮动了几下，似乎是在挣扎着，挣扎了一会儿，眼皮终于缓缓睁开了。

她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脖子上亦是缠着纱布，纱布上染着暗黄的药水和红黑的血迹，脸色和唇色都苍白的如同白纸。

沈窈睁开眼，一开始视线朦胧，她盯着白色的屋顶看了一会儿，直到眼里的景象变清晰了，她才微微转头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

“窈窈，你醒了，总算醒了！”病床一边的哥哥，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她想开口叫哥哥，可是一张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来话。

“你别动，也先别说话，我叫医生过来。”沈致话都有些说不清，交代了一句立刻跑出了病房。

沈窈转着眸子，将视线落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那人眼睛猩红，里面布满了血丝，神色憔悴，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渣，一头长了些的发丝乱糟糟地散着。

“沈窈。”男人颤抖着声音唤了她一声，还是她倒下去之前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沈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