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每次都猜得那么准啊。”
广芬茹瞥了他一眼:“然后呢?让杜总把每一步都说清楚,我俩直接摆设,被原地开除?要是所有工作都喜欢咬老板亲自来,干嘛还给员工发那么多的薪水?你不是说自己甘愿为恩人肝脑涂地?这么点困难就忍不住了?”
“肝脑涂地,和被工作搞得脑袋秃秃,这是两个概念吧?”闫建虎小声嘀咕。
虽然担心不一定摸得准杜总的心思,但闫建虎对广芬茹揣摩人心理的专业性还是很信任的,便抱着椅子去到她的工位,开始两人间的小声讨论。
好吧,坦诚点,主要还是信任她学校的985招牌。
“杜总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了,就是说我们的陪玩模式存在很大的bug。”
掏出手机,指着游戏界面的“家长陪玩”按钮,广芬茹给他解释。
“虽然我们设计出了给家长用的陪玩模式,可这类似联机游戏,需要两台手机才能同步进行。爸爸妈妈都在家且都支持孩子玩游戏还好,如果只有一个人支持呢?你觉得家长们是卸载一个88块的游戏方便,还是买一个起码需要一千块的手机方便?”
88块和1000块,哪里有可比性啊。
被广芬茹这么一点,闫建虎才猛地意识到他们当时拍脑袋想出来还觉得贼新颖的陪玩模式到底存在一个多么恐怖的问题。
家长愿意为小孩子花钱,他们光顾着“小孩子”三个字,却忘了“愿意”的重要性。
如果性价比不够,市面上也不是没有差不多类型的益智游戏,只是可能专业程度没有他们高。对专业性要求不高的家长完全可以退而求其次,为了生活和谐,干脆让孩子玩不需要家长陪着的那种,和孩子的感情培养就安排在其他时候。
到那时,他们就是自己坑死了自己,直接坠入低谷。
“万幸杜总及时发现这个问题……”
理清楚了里面的逻辑,闫建虎被吓得浑身都是冷汗,喃喃开口。
“要是我们一直按照固定的套路去更新游戏,到时候问题大范围爆发,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啊。”